寫在父親百日前。


  離開我們滿100天了,你有好好的、快樂的去遊歷過了嗎?我好想你...........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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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要下筆寫這篇文之前,在心中反覆琢磨良久,回想著過往與父親的互動,發現記憶中的點點滴滴,老實說,以一個女兒的角度,並不多、且多是片斷;仔細想想,我們真正相處的時光,是那麼短暫,兒時我不懂事,他也總是忙著工作赚錢養家,後來我離家讀書、工作,相處的時間更少。而細細回想與父親相處的種種,也才猛然發現,或許,我們是真的太相像了,尤其是脾氣!每次媽媽叨念著父親的臭脾氣,我總能輕易理解為什麼他會如此,因為,我倆根本好像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二人,行事作風,竟有那麼多相像處,因而可以較輕易了解彼此,但卻也因此,衝突或許也多了點……



 
嘗試著以時間序寫出印象中的父親,其中,當然有許多不客觀,因為有太多個人情感部分溶入其中,因為,他是我父親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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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兒時對父親的記憶,只覺他雖瘦,但卻英挺,(後來看他的照片,看他的濃眉大眼,其實還挺有點像港星莫少聰的,我爸還真的挺帥的!),以一個孩子的身高而言,想當然爾,就像很多人描述的,阿爸親像山,雖然他沒有像山一般的雄偉,但在我眼中,他已是巨人一般,而這個巨人對我的意義,雖是父親,卻不親暱;沒有被他抱著甚至牽手的記憶,或者,親暱的窩在父親懷裡童言童語,那都不是屬於我們父女的記憶。


 


  很早的印象中,不記得到底多大了,只知尚未念小學,那時應該很小,大概是因為沒有人手可以幫忙看顧我,媽媽帶著我到家中稻田,把我放在田埂邊獨自玩耍,兒時的我竟那麼乖巧,真的乖乖坐著等,而個頭不及稻穗高的我,只記得透過稻穗看到戴著斗笠的父親,彎著腰在稻田裡,揮汗工作。不知為什麼,記憶很深刻,感覺似乎還記得風中那稻子的清草般的香味,雖然記憶中他的表情並沒像矯情電影裡演的那樣,慈祥微笑的看著我;而是疲累的、皺著眉的偶爾快速瞥過一眼,只是為了確定我沒有不見;但是,那種靜靜在一邊看著、等待著父母親的感覺,很深刻。因為從小,不知為何一直有著很害怕父母離開我的恐懼,而等到真的變成事實了,雖然有過那麼多的想像、或說是心理準備,心裡雖然接受了,但情感上卻仍難以釋懷。


  父親是那種很典型的傳統又保守的台灣老一輩男人個性,把""的責任擔在身上,也不輕易讓人看見他的脆弱;家中食指浩繁,要靠那少少的七分地農作養活一家八口,辛苦是可想而知的,但他仍是那麼要求盡善盡美的希望做到最好,就如他種西瓜,總是辛苦的徒手拔草而不喜歡噴農藥一次解決,總是很講求完美的剔除多餘的小西瓜,只希望讓每一株瓜苗都能培育出又大又甜的瓜,而他的瓜確實也總是比別人大又好,讓他能為自己的成就感到驕傲!因為他的這種"認真"的個性,讓他總是傻傻的做了很多花功夫的事,縱使最後結果並不一定有同等回報,他也總是認為至少"無愧於心",其他,就是老天爺的事了!因為,種田的人就是靠天吃飯。或許是從小看著父親如此的做事態度,連帶影響了我,做很多事總是不由自主的認真了起來。原來,最初的最初,他就以「身教」來告訴我這樣的工作倫理。


 


  很少看見父親很純粹的開心過,只有模糊的記憶,有一次不知為何事,他很開心的邊騎著腳踏車邊吹著口哨;他可以完整的吹出一首歌,不過,聽到的機會卻很少很少,那一次,很特別!也讓我印象深刻!因為他是那麼單純的開心著!在那樣辛苦的環境中,要看到那樣的他確是很不容易,這個記憶於我,也特別珍貴!




待續~~~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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