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1年11月,一畢業‧因緣際會,在那個媒體業幾乎都完全人事凍結的那一年,一頭投入那年激烈的選戰中,中間..半途離開時的一篇記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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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上一個工作離開,竟已近一個月。
這一個月,除了調養因工作過度而搞壞的身體,也利用這段調養的時間,檢視一番那四個月內來不及沈靜下來的心。
當初決定南下的動機,現在仍清晰的記得,為的是在年輕的生命中,這一份難得的機會。多少人有幸在這場混亂的選戰中,有機會如此貼身觀察到政治人物的運作?多少人有幸在年輕的生命中經歷一場這樣的選戰經驗?而如今我能有這樣的機會,為何不試?
從來沒想過「政治」會和我產生什麼樣的連結,從來都覺得那只是政客們玩的遊戲,於我,是天高皇帝遠的....,但是,能有這樣的機會近身去觀察,的確,是給自我成長、見識的一個很大的跳板。而且,當初的設定就是一年,半年玩選戰,半年回台北辦公室,一年後這樣的經歷應該會是我的一項有利武器。只是沒想到,因為某些不得不中途而廢。其實,不能說沒有遺憾。
雖然只有四個月,感覺上卻好像有一年那麼長,這期間,以一個社會新鮮人的身份,必須很快的學會世故、狡詐、圓滑的人際應對,必須對人性黑暗的一面平常心去面對,必須很快練就視若無睹、視而不見的能力,必須迅速分辨事情的輕重緩急以決定應對的方法。
四個月下來...回到朋友們的聚會,他們說我變了,變的沈默、寡言、防備心重了,說我似乎總是戴著一層面具...,這樣的改變其實不覺得不好,因為在工作上是必須的,但我的某些朋友不喜歡。而我自己呢?我喜不喜歡呢?老實說,我不知道,因為根本沒有時間去停下來問我自己,我喜歡嗎?我只知道自己變了,不過是在這個社會的試煉下、在這個社會的標準下我成長了。至少我覺得沒什麼不好。
一直記得畢業時靜伶媽媽說的「無論在什麼時候,都要記得心裡那個純真的小小孩」,當初就是因這句話,惹出了我一缸子淚水,如何能忘?在這樣的轉變期,不斷的提醒自己,無論自己再怎麼變,覺得不能忘了要維持那個最真的自己。所以,常常,對許多的事總是冷眼旁觀,因為知道自己不喜歡,但是又因工作所需不得不與之交涉,因此,只好戴上面具,冷眼旁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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