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1年10月30日‧記事。


 


今晚,很難過....為了一個因我而逝去的生命!


事情是這樣的。晚上,下著微微雨絲的回家的山路上,以30公里的車速,一隻青蛙,成了我的輪下亡魂!



明明我的車燈已經看見了牠,他也以一定的速度前進著,但偏偏,就是那麼巧,他就停在那個我預估他已經離開的行進路徑的那一瞬間。然後,車輪感覺到他的存在。然後,不用回頭,我就好似能看見他那悽慘的死狀,一如小時候在鄉間常看見的乾癟蛙屍一般。



回家的路上,一直揣揣不安。因為,一個生命,就這樣因我消逝,就是止不住那難過的感覺。



一直覺得「生命」是很珍貴,也是很脆弱的,所以一直很害怕面對生死的問題。之前的工作,常得跑一些公祭場合,那時總覺得,一個人的生命結束了,真的還需要這些個繁文縟節嗎?生命的價值,到底就是為了那些公祭典禮中的中堂、花圈,甚至到場致意的貴賓嗎?



要產生一個生命是那麼的不容易,但是,結束卻又是那麼諷刺的簡單。那麼,除了「生命」本身的意義之外,它到底算什麼呢?這真的是一個難題!



再回到那隻青蛙,也許有人會覺得,不過是一隻微不足道的兩棲動物!是呀!對我們所謂的「高等靈長類動物」的人類來說,它的確「不過」是個低等動物,但那不也是生命?它不也是需要一到艱辛的孕育過程?同樣是「生命」,何來貴賤之分?更何況這片山林本就是屬於他的世界,是我們所謂的「高等生物」侵入他們的世界,還製造了那些個奇奇怪怪的不自然代步工具,讓他在自己的世界中喪命在強行入侵的外來怪物輪下,它何其無辜?


 
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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